107.东京都的野望
森谷帝二把服部真一最后的话归结为对他的暗示，并且欣喜若狂的留下自己的报酬。
那么服部真一真的暗示了吗？
其实暗示与否并不重要，因为森谷帝二本身计划的缘故他其实根本就没得选择。
虽然米花黑市是他能够获取火药的一种方式，一般的爆炸犯也都是从黑市获取火药然后自行组装炸弹。
但前文也说过，森谷帝二计划中火药的需求量太大了，米花黑市那种零零散散出货的火药根本满足不了森谷帝二的胃口。
他当然也可以把黑市世面上的火药一扫而空，但这么做只会引起警视厅的警惕。
既然米花黑市存在，警视厅怎么可能不在里面放自己的眼线。
当然不扫货一点一点像蚂蚁搬家一样积攒火药也是一种办法，但这种需要很长时间布局的方式根本不适合已经发疯的森谷帝二。
换而言之，森谷第二需要的是一种“时间短，见效快”的获取方式，那么防备不如其他军火库严格的东洋军火库无疑就是最好的选择。
不管服部真一是有意的还是无意的，终归是在这个时候点醒了森谷帝二，本身就是天才型的人（阿笠博士的评价），森谷帝二立刻就想清楚缘由。
并且十分厚道的给服部真一奉上报酬。
与其说是报酬，倒不如说是另类的封口费。
因为只要森谷帝二行动之后，东洋军火库失窃的新闻立刻就会传遍整个东京都，那时服部真一不可能看不到这条新闻。
恐怕看到报道的一瞬间，服部真一当即就会想到今天他们的谈话。
为了保证计划的顺利进行，森谷帝二也不得不留下一大笔委托费当做封口。
虽然森谷帝二留下的封口费不少，但归根结底还是他本人赚了。
本来要用作购买火药的一大笔钱现在有了东洋军火库的存货，这笔钱完全能够省下来。
而森谷帝二要做的也不过是一笔无本买卖。
森谷帝二偷军火库炸大楼似乎已成定局，服部真一默默思考着这一次的事件能给自己家或者整个服部家带来什么好处。
服部真一首先想到的就是服部平次，只可惜现在服部平次还是个高中生，就算得到了这一份功劳对他来说也没什么用。
说到底服部平次也不过是个高中生侦探，压根也算不上警察系统的人。将来就算服部平次进入大坂警署，总不能用当警察之前的功劳让自己升职吧。
既然服部平次不行那他老爸服部平藏呢？
服部平藏作为大坂府警本部长，是日本警察系统内警视总监之下38位警视监之一。
而且作为大坂府警本部长，服部平藏无疑是警视监中排名十分靠前的那个。
成为大坂府警的本部长意味着服部平藏在地方警署的晋升之路已经走到了尽头，想要再进一步的话。
要么就是成为有实权的东京警视厅副总监，还有一种方法就是再白马警视总监退下来之后一步登天成为警视总监。
后者的难度显然要比前者困难太多了。
服部平藏最大的硬伤就是从来没有在警视厅这里任职，本身对东京都的影响力也不大。
如果想要成为警视总监先要进入警视厅的话，那服部平藏还不如一直在大坂警署当一个地头蛇。
服部平藏想要进入警视厅获得实权那就相当于将警视厅上层原有的利益全部打乱重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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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原本的警视厅高层来说，服部平藏这种过江龙自然不会是欢迎的对象，到时候势必同仇敌忾。
所以服部平藏现在的处境就有些尴尬。
就好像服部真一他们家的服部财团一样。
在大坂他们呼风唤雨只手遮天，家里的亲戚还是大坂府警本部长，麾下又投资了数不清的议员。
可服部真一他们家依然很难打入东京都的地盘，东京的大小财团头脑很清醒。
老大老二打架直接把老三打没这件事也不止发生过一次两次，大财团斗法就算是余波也不是他们小财团这种体量能够承受得了的。
那不如一开始的时候就不要让服部财团进入大坂。
这些人的做法也很简单，想来东京投资没问题，我们举双手欢迎。但是你们服部家得在东京选择一个合作伙伴。
想要单干肯定是不行的。
去除掉长久以往东京和大坂之间地域的不合，东京都对于服部家族来说可谓是固若金汤。
但今天，服部真一似乎看到了能在这坚固的防守上稍微撬开一个口子的希望——通过服部平藏对警视厅的渗透然后先把服部平藏送上警视总监的高位。
然后再反哺服部财团进入东京。
这计划看起来好像没什么问题，最重要的就是时间……他们者的有这么多的时间去从容的布局么？
服部真一一声轻笑，巧了，他们现在最不缺的就是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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