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肆沉默着，深深的看着她。
良久，他忽然认真的对着她开口道：“对不起，是我没保护好你。”
白唐顿了一下，轻轻摇头，“不，这和你没关系。”
是她自己啊，一开始就看错人了。
慕肆忽然倾身上前，轻轻抓住了她的手，“我知道，这一切都已经无法改变了，你也不会需要我的弥补。但是……”慕肆抓着她的手稍稍用力，认真又坚定的看着她，“但是，你能不能给我一个机会，让我成为你的利刃。”
听到这话后，白唐有片刻的愣怔，她也从未想过，他会突然滋生出这样的想法。
她呆呆的看着他，摇摇头，“你知道你现在在说什么吗？”
如果她没理解错的话，他是想帮着她这个外人，去对付自己的母亲？
那可是生他、养育他的母亲啊！
白唐完全不能理解他的想法。
这对于她而言，真的太疯狂了。
他怎么就会……萌生出这样的想法呢？
“现在，我比任何时候都清醒。”慕肆看着她，对自己的想法坚定不移。
可就是这样的他，才让白唐觉得很不妥啊！
“你疯了吗？你知不知道……”
她的话还没说完，慕肆便平静的打断，“我知道。”
白唐：“……”
既然知道，那还这么做？
“你知不是，我要对付的人是你的母亲啊！”因为实在无法相信自己所听到的一切，白唐还下意识的加大了说话的声音。
“嗯。”慕肆点头，那样子，完全不像是在跟她开玩笑。
白唐也终于接受了这个事实，她轻叹了一口气，也没有收回自己的手，“你这又是何必呢？如果让她知道的话，她应该会很伤心的吧？”
其实在很久之前，她就看得出来，宋琴真的很重视慕肆。不管慕肆做什么事，她都会无条件支持。
而对于慕凌的话，说实在的……她正没能从宋琴的身上感受到半点对于他的慈爱与关怀。
就好像对于她而言，只有慕肆一个人是她的亲生孩子一般。
起初，她只是觉得，可能是因为慕肆最小，所以她会更加宠溺而已。
但现在的话，却发现她对于慕肆的宠溺已经远远超过了一个正常母亲该有的样子了，看上去……就很像过度溺爱了。
也幸亏慕肆性子比较冷淡，若不然的话，可能一早就毁在了宋琴手中。
可不管她怎么说，慕肆始终坚持着自己的想法，“我知道自己现在在做什么。”
“……”
白唐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了，她收回视线，突然感觉自己真是够可笑的。
宋琴巴不得她赶紧去死，而她却在得知了慕肆的想法后，还一个劲的劝他……
她真是有病！而且还病的不轻！
见她低着头，久久不曾开口，慕肆轻轻拉了拉她的手，特意放轻了语气，柔着声开口问道：“相信我一次，好吗？”
这话说完，他便直勾勾的盯着她，眸子里和隽逸的脸上，充满着小心翼翼。
白唐已经不是第一次看到他这小心翼翼的模样了。
而每次看到他这样，她总会舍不得让他伤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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