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生们纷纷拿着试卷跑到办公室：“老师，您看，这个题目，该怎么解呀，我不会。”
刘老师看了一眼题目：“这个是初三时候才学的，咱们初二还没学到，不用做了。”
另外一个学生拿着试卷：“老师，这个题目，我好像不会做。”
刘老师看了一下题目：“这个题目对你来说，的确有一些难度，可以先不做了。”
“老师，老师”一群的学生纷纷拿着自己的试卷叫嚷。
“好了好了，大家都把试卷放到这，都先回教室！”刘老师已经知道了其他学生要问的问题，那些如此雷同却没有解决办法的问题。
学生都走后，刘老师看了刘海川一眼，他想对刘海川说什么，却什么也没有说，学生们刚刚的问题，刘海川都看在眼里。倒是旁边的曾老师最先开口了：“你看，我就一直怀疑你们这个个性化智能教学系统，这下，不用说什么了吧，你们推题推的准不准，还用再说吗？”
刘海川只能陪笑，自己曾经挖的坑，只能自己填，像很多销售和行销经理，交付经理一样，每当客户预期不能满足，因为原因造成客户发脾气或者抱怨，他们没有别的选择，只能陪笑，道歉，听客户一顿数落。
首师大附中知学网个性化智能教学系统的首次试用，宣告失败。
刘老师也因此对知学网的个性化智能教学系统失去信心，“你们推的题目，根本就不准。”成为了他以后挂在嘴边的一句话。其实，失望的不仅仅是客户，还有刘海川，他曾无比深爱的，引以为豪的知学网，如今在实践中，却遭到了滑铁卢，这对刘海川是一个打击，让他有一种自家孩子恨铁不成钢的感觉。
遥想着对于首师大附中，刘海川投入了很多的心血，这个学校的第一次入校汇报，是他与福宝来的，第一台扫描仪，是他送来的，数学学科的首次试用，是他入校支撑的，而后是学校做校本题库，他忙前忙后的往总部寄送需要加工的教辅，又把负责资源教研的产品经理张娟叫到学校做调研，而后是物理学科的拓展使用，以及处理了学生使用中学生账号异常的问题，而现在，在一直想试用的个性化智能教学系统，却如此比给力，将他之前所有的心血和辉煌付之一炬，刘海川恨，恨产品如此的不给力。
晚上，刘海川发送了一封邮件，将首师大附中的前前后后，学校需求，以及首师大附中，虽然不是人大附中等名校，但在海淀区的位置也是相当重要，更何况，这所学校是整个北京区域，知学网真正达到常态化的应用，周频两三次的使用，他希望总部领导能够给予重视，投入人力物力给予资源支持，邮件发出去几天，没有领导回复，刘海川再次失望至极，在这之前，他已经发送过几次邮件，抄送了相关的领导，也依旧没有得到领导的答复，这次发送邮件，无疑是再次将之前的问题重复，但依旧没有引起相关领导但重视。
后来，刘海川听其他同事说，北京区域已经有一个人大附中，八一学校，北京十二中是战略合作了，综合首师大附中在北京区域的影响力，公司不值得再次投入资源去运营，刘海川终于懂了，为什么那一封封邮件无人回复，无人回复的原因就是不做投入。
直到一年以后，海淀区换了新的区域销售总监，领导们仿佛也看到了首师大附中知学网在北京区域的战略位置，决定要与首师大附中签署知学网示范校，刘海川听到这个消息后内心苦笑，一年前的问题，一年后才解决。
文静跟着刘海川去了一次学校，刘海川将刘老师，信息中心的各位老师介绍给文静认识，并且告诉刘老师，以后首师大附中的运营工作，就由文静负责了，刘老师心里有些不高兴：“你们为什么总是换人呢，之前是海川，后来宇涵来过几次，再后来又是海川，现在，又要换人，总换人，不好吧！”
刘海川忙着陪笑，文静也忙着陪笑：“老师，我们划分区域了，我以后重点负责朝阳区，文静主要负责海淀区，她也是我们知学网方面的专家。”
旁边的英语老师马老师闻讯赶来：“既然专家都来了，那我们一直想试试你们的英语作文智能批改功能，怎么样，让我们学科试试吧！”
文静与刘海川面面相窥，刚刚踩了个性化智能教学系统的雷，现在，又一个新的雷要来，这是要把他们炸的体无完肤呀。
智能批改功能，是知学网对外宣称以及演示的核心功能之一，知学网一直对外宣称，对于英语作文，老师只需要手工阅卷百分之二十，机器扫描识别这百分之二十的试卷后，学习老师打分的规则，剩下的百分之二十，机器扫描之后，就可以自动给分，并对文章逐字逐句的点评，给出评语，极大的降低了老师工作的时间成本，且所有的数据，都可以存留后台，便于老师上英语作文讲评课，公开课。
刘海川其实对这个功能并不陌生，他在来科飞集团之前，任职批改网，科飞集团知学网的智能批改功能，与批改网大同小异，虽然公司说是之前与批改网谈收购，没谈成，科飞集团就自己研发了这套系统，其实，刘海川登陆后台后认真研究了知学网的智能批改功能，与批改网高度的雷同，原因就不言而喻了，大家都心知肚明。
但批改网还没有能够实现对学生作文智能批改的功能，而科飞集团每次在演示厅接待参观来宾的时候，总是会演示这个功能，这个功能使用效果究竟怎么样，只有业务线的人知道。
马老师一再要求试用智能批改功能，文静与刘海川见状，只能硬着头皮答应，答应下来，就意味着自己挖的坑，依旧要自己填。
从学校出来，文静苦笑：“海川，我怎么感觉，自己又接了一个人大附中似的？这北京难缠的学校，怎么都跑到我手里来了？”
“能者多劳，谁让你文静那么优秀！”
“废话少说，接下来该怎么办，智能批改的功能，我们到底有几分胜算？”
“这个，你得联系总部的同事了，我们晚上开个小会，叫上宣老师，毕竟，她与总部的人混得熟。”刘海川眼前一亮，心里念叨，风雨总是要来的，既然来，就来的更猛烈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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