源稚生深吸一口气，脸上浮现怒色，“老爹，今天有个风魔家的老奶奶和我说，她那牺牲的儿子，一直把大家长视作偶像，想要和大家长一样为蛇歧八家做出贡献，如今虽然战死，但也是为家族而死的。”
“你知道吗？他的儿子是死在源氏重工之中的，是你养的死侍杀死了他。这叫为家族而死？”
向来尊敬橘政宗的源稚生，此刻声音都有些颤抖，“我不知道你到底想要做什么，但是我必须给大家一个交代。要不是绘梨衣出手，源氏重工之中死的人会更多。”
哪怕眼前这个人是一直培养自己的男人，而且还是蛇歧八家的大家长，他也要说出这种话来，那些被白布单包裹的死者都来自不同的家庭，每一个死者都意味着一个家庭的苦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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橘政宗闭上眼睛，然后缓缓睁开，不由的叹了口气，“这是我的错，让家族蒙受了本不该有的损失，我对不起大家，至于理由，我会和你解释的。”
“你知道的，我不是从小在日本长大的人，我的真名是邦达列夫，硬要说的话，算是从黑天鹅港活下来的人。”橘政宗眼神深邃，他的声音很平缓，就像是剥洋葱一般，将自己的隐秘一一吐出。
“黑天鹅港？”
“对，一个秘密的研究基地，地下有龙王的尸骨，如果说卡塞尔学院是世界上第一个研究龙族的科研中心，黑天鹅港就是第二个。”橘政宗叹了口气，“当年我也是其中的实验品，不过后面伪装成沙皇家族的人，重返黑天鹅港，后面杀死了黑天鹅港的赫尔左格博士，来到了日本。”
“杀死他？有个专门帮你研究龙族的人在身边不好吗？”源稚生冷冷的说道。
橘政宗沉默了一会，随后说道：“他是一个野心家，想要取代黑王成为真正的王，你和稚女，就是黑天鹅港中的胚胎，赫尔左格说你们是最完美的作品。一旦赫尔左格活着，那就意味着我无法继承黑天鹅港的遗产。所以我算是从他的手中抢走了你们。”
“那么，我真正的父亲是谁？”源稚生自生来就不知道自己的亲生父亲到底是谁，后面还亲手杀死了自己唯一亲人源稚女，不过这也是无奈之举。
那时候的稚女，已经是鬼了，应该受到斩杀。
想到这一点，源稚生就回忆起了当时稚女对自己的信任，其实源稚女比自己有心机的多，要是不信任自己，或许自己也无法成功斩杀这个弟弟吧。
“你和稚女都是基因研究的产物，严格意义上来说，你们的父亲是蛇歧八家的上一任皇，上杉越，那是一个伟大的男人，或许你从未听说过这个名字，那是因为上杉越对于家族来说是一个耻辱，他把蛇歧八家弄的千疮百孔，还一把火烧毁了神社。”橘政宗耐心的解释道。
“说了半天你还是没有解释，为什么要在源氏重工之中研究死侍。”源稚生寸步不让。
“那是为了绘梨衣。”橘政宗的脸上浮现凄凉之色，像是一下子老了好几岁，整个人的精气神也萎靡了下去，“和你们兄弟俩不同，绘梨衣是我的女儿，当年她受到了龙类的胎血污染，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我的女儿，所谓的研究死侍，只是基于赫尔左格的研究笔记，目的很简单，我想减缓龙血对绘梨衣的侵蚀。”
“我知道，她很强大，锋利的如同神话中的天丛云之剑，但是她也很脆弱，我想要她活下来。这是一个父亲的坚持，我可以接受一切惩罚，但是我希望，在我死后，你能继续照顾她。我怎么样都行，但是绘梨衣没有错。”橘政宗把手撑在地上，”过几天我会宣布推举你担任大家长，虽然现在有些早，但是我是一个犯错的人，不配继续担任大家长的职位。”
“我们现在依旧是日本分部。”源稚生深吸一口气，“而我是执行局局长，路明非也知道这件事，他不会放过你的，这件事我无法一个人做决定，与其说我独自审判你，不如大家一起来评判。”
其实他可以随便找一个人，推出去当替罪羊，这样橘政宗依旧是那个德高望重的大家长，依旧是为家族尽心尽力的老爹，到时候要是橘政宗去看望死者家属，说不定死者家属还会是一副感恩戴德的表情。
但是这种明知橘政宗有过错，但是却全力包庇他的事情，源稚生做不出来。
“这样吗？”橘政宗笑了笑，“稚生，你长大了，不过这件事不能让家族中的其他人知道。不然他们一定会攻击路明非的，毕竟学院本部的人审判大家长的事情闻所未闻。”
“对了，路明非在哪里？又去追捕勐鬼众了吗？”
“不知道，不过他说过几天会亲自来蛇歧八家一趟。”
源稚生起身，望着窗外。
橘政宗也是拿起一瓶威士忌，倒入酒杯中，递给了源稚生，“来点吗？”
源稚生接过酒杯，品尝着酒的风味，”老爹，你还有其他事情瞒着我吗？”
“没有了，只有这一件事情。”橘政宗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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