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月4日，春节前一天傍晚。
夜月百无聊赖地点了一支仙女棒，叶凪乐呵呵地凑过去玩了。
叶羽冥一脸古怪地看着他俩的互动。
余之恒沉默地站在不远处。
Jackdaw看着这四个人都替他们捉急。
“我们真的要明天去吗？”离痕还是难以置信，“好一手春节，不是，千鸟社真的有春节吗？”
“哦，有的。”叶柠还真回答了，“有的成员也有家人，所以春节的确是最容易突破的一天。”
“璨璨还没回来，清和的灵力依旧不完全。”轻摇见宁清和看着手心发呆，拍了拍她的肩。
“完全的。”宁清和回身抱住轻摇。
她大概从这反应中读懂了。
夜月仍机械地转着仙女棒，叶凪抿了抿嘴没有说什么。
“传染病得到控制了。”轻摇轻声道，“这不会是毫无意义的。”
“明明再过两天，她就可以回来了。”
南浔苑来了一位不速之客，是戚妙。
他公主抱着陈璨，已经没了气息，但眉间的转生笔泛着光。
“我觉得还是得把她送回来。”对此，戚妙只有一句话。
“我带你去冰屋。”夜月放下早已燃尽的仙女棒，回头看了一眼叶凪。
她只是坐在台阶上，抱着双腿。
“经过前几天的推算。”沐长歌敲了敲黑板，什么挂着那张地图，“我们决定以声东击西的方法潜入。”
“我跟宁清和会潜入千鸟社内部。”叶柠站在另一侧，“但是，谁愿意当吸引暗魇的一部分？”
“我来吧。”易相逢请缨，“我也算是熟悉他们的。”
竹斋往前一步站到她旁边表明立场。
“那我和竹斋分开，我去里面。”洛词生想了想也就她比较能打了。
叶柠偏头看着沐长歌，眨眨眼。
“我得跟你们进去，传送阵可以避开一点眼线。”沐长歌耸肩。
“不过视线能看到的地方肯定也有人盯着。”宁清和蹙眉，“芽筱的隐身符他们会防着。”
芽筱揉着睡眼朦胧的眼，从怀里小心地捧出些符咒：“这是高阶隐身符，数量不多，只能提供你们进去的那一会。”
“我跟你们去吧。”戚妙出来后没有立即离开，“外面的任务有我弟在，我能力也是治疗，兴许帮得上。”
“上一次这么大场面好像是去极冰岛。”离痕感慨，“现在就要洗劫千鸟社了。”
“明天清晨就去抚东镇，今晚谁也别熬夜。”沐长歌特意扫了一眼宁清和。
宁清和：！
那叫熬夜吗？那是失眠！
……
所谓清晨大概就是天都还没亮。
宁清和打了个哈欠，作为天天六点起床的学生党，很快适应了这个时间，精神抖擞。
离痕投去一个羡慕佩服的眼神。
“这几天我会关了书肆。”
沐长歌交代完，留下迷迷糊糊的芽筱，浩浩荡荡地——其实是分批走的，不然也过于显眼了。
“我们会不会还被他们监视着啊？”宁清和左顾右盼。
“他们无非倚仗大量的守护者，前几天就没人敢来找茬了。”
“还有暗魇呢？”
沐长歌挑眉，脸上差点写上“你是认真的吗”。
“说不定白姬就是他们故意放的。”
“说起白姬，如果遇上双辞，试着让她们见一面吧。”
“那得是单独面对双辞的场面。”
……
千鸟社在抚东镇最北部，那里和临故村的君竹林衔接，茂密的树与竹提供了最好的掩护。
这会儿，太阳微微升起。
他们是最先到达的，因为需要叶柠的引路。
“千鸟社跟其他势力不同，他们守护者不多，但是暗魇都是大批量的。”叶柠拨开叶片，各种奇奇怪怪的暗魇绕着一间阁楼转悠。
“好处就是它们不会呼喊。”宁清和估摸着有三四十只。
叶柠指了指二楼阳台：“但是上面看得到，喏，冷邺也在。”
“那冷鸢肯定也没回家。”离痕举一反三。
“离姐姐还没决定当哪一批呢。”
“你们需要我就进去。”
“后面都到了吗？”沐长歌按信号举起手。
身后两只手回应他，沐长歌放下手，尤怜音指尖的靛青色光芒穿过树丛，在阁楼上空盘旋，逐渐形成一个巨大的漩涡。
暴雨如约而至。
门外的火灵边走着边被浇灭了。
“怎么回事？”冷邺探出头看天，发现只有这边有雨。
羽箭直冲着他脑袋而来，冷邺偏头，箭矢擦着他的脸直射到身后的电闸。
刹那间，整座阁楼都暗了。
“牛啊……”离痕震惊得说不出词了。
“果然还是最高调的宣战比较适合我们。”轻摇站在枝头，意气风发，左右两侧的枝条都随着她手伸开的方向伸展蔓延，将阁楼重重围住。
“桑奈会不会守着暗珠啊？”Jackdaw担心。
“不会，这个点他在天台，都是正午才会下来，没一天打破过。”叶柠拉过宁清和的手表看了看时间，“我们还有一个多小时。”
冷邺翻身下楼，往他们的方向走来，身后火焰翻涌，在雨中不灭。
夏怀玉一架竖琴守在前面，指尖轻拨，音符化作气刃扫向阁楼。
冷邺指挥一团火焰挡住自己。
后面的暗魇就没那么幸运了，击倒，站起，再击倒，再站起。
“太可怜了。”念旧城都忍不住道。
另一边，竹斋执剑而立，不再戴斗笠的面容清冷没什么表情。
叶凪一针一个暗魇，暗器用得无比顺手。
冷鸢召出水流挡下细针。
叶凪拔出匕首，在竹斋身边也丝毫不逊色。
宁清和跟叶柠贴上隐身符，抓住轻摇的藤蔓晃进阁楼的三楼。
他们是分开行动的，但是互相看得到彼此。
门外汇聚着很多暗魇，宁清和轻车熟路地吹了一首催眠曲。
刚走出去，原本睡着的暗魇在哨声下晃晃悠悠地站了起来。
“暗魇算哪门子动物？”
宁清和迅速拉回叶柠，但它们仿佛能看见自己，争先恐后地扑了过来。
“让双辞见一面白姬，这里交给我。”叶柠右手画个圈，左手抓起，染上一层火，往暗魇中间丢去。
宁清和找准了双辞的位置，层层冰梯直通她正前方。
“好久不见啊。”
闻笙笛，吹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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