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那个被甩脸的大掌柜的低着头压低声音如实道：“上个月，咱们铺子亏了三万。”
宋薇光深呼吸，语气平静地质问：“为什么？”
“……我也和那几个铺子打价格战了……”越是说到后面他的声音越低。
宋薇光深呼吸一口气。“明日开始恢复原价。今日我要出去一趟。”
另一位二掌柜的一听立刻阻止：“使不得！你一个女子……出门抛投露面……”
宋薇光上下瞧了一眼这清瘦，因为岁月洗礼的中年男人反问他：“那我不出去，铺子能盈利吗？”
他反驳道：“你出去也不一定有用。”
“你让铺子赚钱了吗？”
“我抛头露面不重要，我现在去视察竞争对手，平日里我不出门，不是刚好吗？都能低于成本价卖布了，看看成色好不好，收购呗。它有多少，我收多少。要是成色不好，就不要了。”
“……”三掌柜觉得夫人说的极对，还省去了车队采购的费用。“我们还可以找这种不同的人来买布，这样……就等于给我们了。”这账一算。好像还挺划算。
在出发之前，宋薇光还特地换了一身小姑娘穿的衣裳，大掌柜的跳起来就训斥宋薇光：“你都嫁给沈家了！穿这衣服！你不臊吗！还小姑娘啊！”
这老头刚才被宋薇光训的和什么一样，现在居然对着她蹬鼻子上脸。“怎么？你们几个还想跟着我一起去那几个店铺？”
二掌柜点头道：“您是沈家的夫人，一个弱女子出门，我们几个肯定不放心。”虽然说弱鸡爪一样的二掌柜看着不靠谱，可是在宋薇光出门以后还是给她配备了四个壮汉出门。
三位掌柜在目送宋薇光带着小丫鬟去逛街以后，三掌柜年纪最是年轻，今年才三十一。他用胳膊捅了捅二掌柜问：“你不是不喜欢她吗？怎么还给她四个保镖？”
二掌柜皱眉吐槽道：“这是二爷当初走之前留下专门监视夫人的。”
三掌柜一脸蒙圈：“二爷……走之前还不放心夫人会红杏出墙？”
二掌柜摇头：“是担心夫人半夜爬墙逃跑。”一想到这两天月黑风高夜，四个壮汉已经好几次在院子的墙角遇见夫人堆土坡以后，家丁巡夜的人手都大大增加。
大掌柜三掌柜：“……”
“你也不容易。”
二掌柜一想到刚才宋薇光那红彤彤的眼睛，就想到半夜她爬墙失败，通宵对账，今天他们几个被训，那就是赤果果的报复啊！
“只是没有想到这丫头看上去只会哭哭啼啼的没有想到有两把刷子。”二掌柜原本就打算敷衍敷衍过去，毕竟铺子的生意是真的差啊。
三个掌柜刚准备各回各家路上突然冲过来一名身穿深蓝打底的短衫的青年，他面色潮红地把住准备要走的人上气不接下气的说道：“二……二爷……二爷回来了……”
几个人一听面上一喜！
“什么！”
“快！带我们去！”大掌柜率先开口。
那人接连喘了几口气，三人团团围住这路人，生怕他跑了，着着厥过去，一个人架着一条胳膊，就是为的防止他一个不行没了。“慢点说，慢点说！”二掌柜轻轻地给路人拍了拍后背，还善意地给他顺顺气。
“二爷在城门口……”
三个人一听手一撒就准备朝着城门口跑……刚跑了没几步三个人又同时折回来。“快！准备马车！接二爷回府！”
话音刚落。路人的气息也终于喘匀了。“在城门口等着人接回去……办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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