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张小北听到这里，也算是明白了，两条路，都有的走。
第一条路，打报告，走正规渠道，路局考虑地方经济发展，给你量。
但是这个量有一个问题，那就是淡季的时候可以给你，可是旺季的时候，运力争夺太厉害，怕是就要打折扣了。
毕竟需要支持的不是你金盛一家，不是你龙海一个县。
第二条路，走毛玉蓉的量。
你和毛玉蓉什么关系，铁路上也不知道，但是你能用她的量，就证明你们不是一般关系。
这个量可是比较稳定的。
对于人家毛玉蓉来说，可有可无；但对于你金盛，那可是救命稻草。
话说一般关系，计划单列还给你打招呼呢？用她点量，那算个屁啊。
当然张小北明白其中的来龙去脉，毛玉蓉是借人家刘向波的名头呢。
金盛集团是不大，可是刘向波身后的爷爷厉害啊。
所以张小北想了半天，觉得这个话也不能明说，所以也点了一根烟，想了想。
对了，有没有这种可能。
上面交代路局，500万吨的量戴帽子下来，那是不是必须得完成啊。
也就是说，虽然在人家看来是很鸡肋的东西，可是到了路局这里也算是一种任务呢？
要不然，上官好好的在增量有空间的时候，说这个话干啥呢。
这个事情即使是没有，但还是当有这回事来考虑比较恰当。
所以张小北觉得，说个糊涂话最好：“上官大哥，至于路局怎么考量这个事情，我也不太了解。但是我的意思是糊涂账糊涂算。”
“我才不管是铁路局的计划，还是谁的计划呢，给我金盛的就是我金盛的计划，我只说量。”张小北先了半天，就觉得这么说最合适。
为什么呢，反正我金盛的计划量上来了，这是我的最终目的，至于说是铁路局支持地方经济发展，还是完成有些人的任务量，我管不着。
您上官大哥管计划，这个事情您比我懂。
大不了，你一块儿算账，既是铁路局支持地方的量，也算是毛玉蓉的量。
至于毛玉蓉有没有得到实际利益，你们铁路局也别管，就完了，这个事情，谁也不会来翻这个账来，完事儿。
“你喜欢哪个足球队？皇玛还是AD米兰？”上官喝着酒，突然来了这么一句。
“什么意思，上官大哥？”张小北一下子没反应过来。
“皮球踢得这么好。”上官一下子笑了出来。
张小北当然也是不好意思地一笑。
“上官大哥，我给您交个实底，其实也就是这两个月，7月份和8月份，您只要满足我的计划需求，剩下的，我绝对不给您添任何麻烦。”张小北实话实说，这个没有隐瞒，这就是为和煤承公路公司“打仗”准备的。
“行啊，两个月怎么都好说，懂得进退就好，太猛了不一定是什么好事儿。”这个是点了张小北一句。
意思是你最好还是走铁路局支持地方经济的路子，回去好好写你的报告去吧。
太猛了，迟早收拾你。
这酒喝的差不多了，就准备撤呢。
不过也就是四瓶酒，度数不算太高，42度。
欧阳先站起身来，出门去了，意思是我去结账啊，还有啥事儿，张处您抓紧办。
还能与啥事儿，那条“555”可还没有送出去呢。
“上官大哥，您等一下。”张小北说着，从自己的手提包儿里取出一个牛皮纸袋儿。
“最近老是麻烦你，我这也不知道你喜欢抽什么烟，这个您自己买点烟抽。”张小北说着，把东西递过去。
“我艹，刚说啥你没听见啊，趁喝了酒给老哥上眼药儿呢？”上官科长说道。
是啊，张小北，刚才给你说的还不够清楚啊，都已经开始抓人了啊，你这是整什么景儿呢！
事情该怎么办，不都说得一清二楚了么，你再搞这一套，可就没意思了啊。
可张小北不这么想，人家要不要是一回事，但你不拿出来，可就是自己的问题了。
这应该是算一个“尊重”问题吧。
因为张小北知道，有些人就是这样，你送，我坚决不要，但你要是不送，那可就是看不起我了啊！
什么人都有，张小北一点儿也不觉得稀罕。
“又不多，就是个烟钱。”张小北不好意思地答道。
“那这样吧，给你老哥攒着，等你老哥退休了，你攒上个二十年，这利息不是也多点嘛！”得，这拒绝人的招数，也是没谁了。
我没说不要啊，你得给我攒着。
可是攒二十年，开玩笑呢啊！
没听过二十年后还礼的啊。都是过现成的呢好不好。
张小北这下知道了，这是真不要，于是麻溜儿地收了起来，满脸赔笑：“看来我是眼神儿不好了，对不住了啊，上官大哥。”
“就你那几根花花肠子我还看不明白？进门就给你打预防针了，不过，喝酒的话，也就是能和你喝到位。”好吧，以后多喝酒啊，别整这虚的。
一顿饭钱，我上官出钱都可以啊。
关键没人能陪我喝好啊，好吧，这个爱好还真不是一般人能满足不了的。
“对了，上官大哥，下个月我也不多要，200个，有把握吗？”临出门了，张小北嘟囔了一句。
200列，80万吨，完全满足需要了，金盛一年才产不到1000万吨，一个月也就是不到点儿90万吨，给人家公路上留点儿吧。
要不然真的是太难看了。
“走求的吧，废话怎么这么多。”上官推了张小北一把，说道。
不过张小北一听“废话”两个字，就全都懂了。
这个事儿，肯定没有问题，等到8月份的正式计划兑现差不多的时候，也就是上旬的时候，就赶快打报告。
到了八月中旬快完的时候，再打一次加急报告。
放心，你只要提报的时候提报够了，那到时候就分批都给你了。
当然了，在临分别的时候，张小北才向上官介绍了一下欧阳。
上官就问了一句，说能代表金盛吗？意思是能代表你张小北的意思吗？
张小北说，能。
然后上官科长笑了笑，说那就下次再见，完后打个车就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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