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明白。
算了，不想了。
船到桥头自然直。
明曦看一眼会议桌上的大量阴雾石，想了想，从时之界中取出两团嬛羽纱。
“教官，沈先生，阴雾石我确实很需要，我就不推辞了。”
“这是嬛羽丝，希望两位不要嫌弃。”
礼物这东西，价值是其次，有来有回才是交往之道。
就算是舔狗也可能因为冤大头做久了而悲愤不想活。
不止楚、沈两人，还有刚才大出血的那五名教官，她也会回礼。
两人诧异地接过少女递过来的丝团。
以他们的身份，自然知道嬛羽丝，也知道这东西极其难得。
这小姑娘居然一出手就是一大团。
楚狂生拿在手上掂了掂，他这一团足有1斤8两，制作一整套S级防御套装都绰绰有余了。
沈林华同样错愕，“嬛羽丝？你哪里来的？这不是只有03号秘境暗虚洞才会出产的吗？”
明曦：“之前在盛运拍卖场拍下了03号秘境的生灭之镜使用权，就进去了一趟，侥幸弄到了一些嬛羽丝。”
沈林华：“……”
这年头的小女生都如此牛逼吗？
03号秘境的暗虚洞都敢独自进去？还说的如此轻描淡写？
恕他卑微，他都不敢的好吗。
“不错，就当你的拜师礼了。”
楚狂生却接受得非常快，将手里的嬛羽丝收了起来。
他不缺好东西，但自家学生的孝敬，他焉有不收之理？
明曦嘴角微抽，也把阴雾石堆给收了起来。
“教官，我还有个事想请教你。”
明曦想到了自己心里的某个疑惑。
“你说。”
“纪刚为什么会有第六只宠兽？”
御兽师协会虽然不怎么靠谱，但绝对不可能搞错这么重要的信息。
她能想到的只可能是纪刚在被通缉前确实就只有5只宠兽。
那第六只是从哪里来的？难不成那只刀鬼螳螂其实不是他的契约宠兽，而是一只野生超凡生物？
楚狂生笑了笑。
“你是想问是不是有其他势力也掌控着灵契室吧？”
明曦挠头，笑容已经说明了一切。
“有。”
“并且还不少。”
楚狂生直接说道：
“事实就是，很多国家、世家和组织手中其实都私藏有灵契室。
灵契室是天衍之物。
秘地、秘境还有其他某些特殊区域都会衍生出灵契室。
御兽中心想完全掌控根本就做不到。
御兽文明发展数千年，灵契室的准确数量根本无法统计。”
沈林华也跟着说道：“小明曦你还小，接触的世界也很小。
其实不止私藏灵契室，不少家族和组织私底下都在进行灵契室的研究与破解工作。
甚至已经有人研究出了提升契约成功率的方法，还有可契约超凡生物的等级上限也已经不是中级了。”
“有些家族为了让他们的子嗣后代契约天赋更好等级更高的宠兽，使用的都是私藏的灵契室。”
听到这些虽然很惊讶，但明曦并不是很意外。
实际上她早就想到了，只是想得到一个明确的答案而已。
“可不在御兽中心进行的灵契，那宠兽不就成黑户了吗？”
楚狂生讥诮一笑：“呵，小崽子还是太天真。
御兽中心也是人类社会的组成部分，法律法规可不是法则，哪怕是万律镇镇都没办法约束所有人。”
明曦无话可说。
事实也确实如此。
地位、权利、财富为何总能迷人眼，不就是因为它们可以制霸一切吗？
沈林华也叹了口气：“小明曦，有些人天生就站在巨人的肩膀上，从起步开始，他们就已经跟很多人拉开了距离。
虽然很残酷，但有时候再好的天赋也会被现实击垮。
所以你千万不能骄傲懈怠！”
楚狂生并没有阻止沈林华爆料，明曦的出身很大程度限制了她的眼界与格局。
她的成长看似顺利，但资源缺失永远是个大问题。
这里的资源不单指物质资源，更重要的是信息资源。
很多真相和资料掌握在少数人手中，以明曦现在所处的阶层所能获得的信息十分有限。
说一句闭目塞听都不为过。
所以给她一点打击教育也挺好。
明曦有被打击到吗？
其实也还好。
毕竟她又不是真正的十四岁少女，有些事哪怕她不想，心里也是有数的。
毕竟这几个月她又不是没吃过亏。
“谢谢教官，谢谢楚先生，我明白了。”
“那没事的话我先出去了，今晚的乱杀差不多该开始了，可不能让教官们久等。”
她说着露齿一笑，像个小恶魔。
楚狂生摆了摆手，看着少女燃烧起来的背影走出视线。
“王座乱杀？这么晚？”
沈林华看了眼时间，这都快凌晨了。
楚狂生耸肩，习惯就好。
他有预感，这种鸡飞狗跳的生活还得持续很久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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