酆祖心里诧异，面上没有表现出来。
他看到了什么？
艾公面色泛红，额头有细密的汗，眼里的迷离之色意味着还在回想，虽极力掩饰，但酆祖还是能够感受到，艾公此时心跳加速，气息不稳。
很难让人不误会。
“……”
酆祖询问：“艾将军，你这是，怎么了？”
难道跟那个傀儡打一架打输了，给憋屈了？
不应该啊。
酆祖透过窗户，看一眼夜色，暗道：这一架打了那么久，还打输了，难怪会憋屈了。
艾公呼出一口浊气，抬眸的瞬间，一身气息宛如利剑出鞘，凌厉霸道覆盖了整个办公厅，压得酆祖和银发男子不得不出手，以自身气势抵挡。
好在艾公实力强悍，很快意识到自己的气息过于强大，及时收回，免得贤阳宫遭殃。
可某人的办公厅就惨了，除了以气势防御的地方完好无损外，其他地方都被艾公凌厉的气息，划开一道又一道口子，像是被白蚁啃食过的木头，极其惨不忍睹！
也是过于突然，酆祖和银发男子也是身体自我防护本能，未来得及笼罩住艾公强悍霸道的气息，才让办公厅遭了殃。
“你这是，突破了？！”
酆祖瞳仁缩小，一是叹艾公的实力还能增强，二是喜天秦的高层战力是否有继续上升的空间。
艾公的实力已经很强了，想要更上一层楼，非常困难。
需要大量的资源和时间，以及艾公自身的奇遇和明悟契机，才能突破到更高的境界。
酆祖可以确定，这段时间里，他未感受到艾公有任何突破的迹象。
可现在水到渠成了，还当着他面就突破了，怪不得刚才走得急急忙忙，不复以往肃穆，原来是想当面炫耀？！
问题是，怎么就突破了。
难道说，和那个傀儡打一架，有此等功效。
不管原因是啥，酆祖是真心替艾公高兴，实力变强了，身子骨更硬朗，还能继续和他一起操心，为了天秦的现在和未来。
“哼……没有，只是实力精进了许多。”
艾公恢复以往模样，依旧是那个让人敬畏的将军。
“也是好事，离突破到下一境界又进了一步。”
酆祖露出笑容，今天是个好日子，除了下棋输了两盘这件事除外。
“艾将军，我是否可以询问，你因何机缘，实力得到了精进。”
艾公知道眼前主席所想，见主席伸手拿起办公桌上的核心碎片，道：“机缘就是你手里的碎片。”
“哦？”
酆祖刚拿起核心碎片，思索艾公话里的意思，但慢慢的，他觉得不对劲。
他实力虽不及艾公，但也差不到哪去，很快便察觉到，手里的核心碎片，是块烫手山芋。
他明白艾公的意思了。
亲身接触这块碎片，神魂竟不自觉的就会陷进去，仿佛碎片里面有不容拒绝，难以抵挡的诱惑，诱使人的灵魂进去。
接触越久，那份诱惑力越强，还伴随着一丝强制性的牵引，引导接触者的灵魂进入。
一开始可能会感到不妥，想要扔掉手里的玩意儿，可已经迟了。
精神先行进入了碎片之中，看到了何等震撼的景观！
酆祖有些痴迷了，没想到碎片里面是这样的。
洞天福地也不足以形容它，酆祖用毕生所学，也想不出任何话语来形容眼前看到的一切！
办公厅里，艾公见酆祖渐渐露出，和他先前一模样的神情，便知道酆祖也受到影响了，但他没有阻止，握住碎片给人带来的影像，有利有弊。
对于他们这种，实力达到一定层次的人，面对里面的景象，只会是利大于弊。
至于实力弱的和普通人，面对里面的景象，不会受伤，但极大概率会痴傻一段时间。
不会有任何副作用，痴傻一段时间就好了。
核心碎片内，酆祖目不转睛看着，能够看懂的星系，此刻的他如同极度渴望知识的少年，尽全力汲取眼前能认出的意境。
注意力高度集中下，酆祖都没有发现身后，有个幽灵般的身影，正缓缓靠近。
“呦～这不那谁吗～”
一语惊醒酆祖，这个刻进灵魂深处的声音，他一辈子都忘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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