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头的工夫，灯光一晃，瞥见他耳后一根白头发，“别关，”
跪坐起来，扒拉他利落的寸发。
“怎么了？”程超靠在床头，任她拨拉。
“有根白头发。”张绣找了半天，没找到，大概看错了，不禁感叹日子过得太快，转眼和他结婚都五年了，心里想着，顺口就问，“程哥，你过完年，三十五了吧。”
“嗯。”程超说：“嫌你男人老了？”
“哪老了？我看看……”张绣抬起他下巴，左瞧瞧，右看看。
看着看着，就想起第一回见面。他穿着身中山装，不算新，但是很干净，还推着辆二八自行车，后面一群孩子跟着喊，程老师。
他抓出把糖，发给孩子们，摸摸孩子们的小脑袋。
那么温和的一个人，谁能想到居然是个混混头子。
模样和以前一样俊，唯一不同的是，生意越做越大，势力越来越大，越发矜贵了。
这么要是扔到外头，肯定被那些千金小姐，当红明星，吃得连渣都不剩。
怎么会老？
“是老了。”张绣手指摸摸他嘴唇，亲一口，“老了也是我男人。”
程超笑出声，把她压在下面，问，“能不能？”
他问的是，那个有没有干净。
张绣点头。
他从枕头下摸出洋茄子。
这东西经常备着，但是没用过几次，大多时候，是他最后抽身，把种子撒到外面。
张绣感觉得出来，他不喜欢用。
隔着一层，到底不如肉贴着肉，她也不喜欢，就夺过洋茄子，放到一边，“不使了。”
“不怕疼？”程超很认真，“体外不能百分百避孕，万一怀孕，必须生下来，明白吗？”
孩子有他爹护着，受不了苦，张绣不怕怀孕，也不怕疼，只怕没时间生下孩子。
冰魄玉镯灵力已经到达九十多级，算算日子，她只剩不到三个月了。实在没时间考虑太多，只想放纵一回，好好陪他过完剩下的日子。
搂住他脖颈，亲上去，说：“别弄到外面，都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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