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你失去意识了？”
茅场皱了皱眉，似乎感到十分不理解。
“可是明明……嘛，你自己来看看当时的视频吧，可能我们之间都有些误会的地方。”
说着，茅场晶彦在那正央的机器上快速地操作起来，一会儿，那巨大的光幕显示屏上就闪现出了一幅画面。
画面中有一个人影在和一只体型巨大的牛头怪战斗着。
与其说是战斗，不如说是一场单方面的闪避赛，因为只要牛头怪的斧子劈中了那个摇摇欲坠正在不断闪躲着的身影，以他头上鲜红的血条来看，只要一下，一切都会结束。
不用说，这就是林云轩在和牛头怪的战斗。
只是……
“不对啊？我明明记得我失去意识的时候牛头怪还有接近三条血槽？”
所以，当时的林云轩几乎已经看不到战胜牛头怪的希望，体力完全耗尽，而牛头怪却仅仅被自己消耗了一条血槽，怎么看自己都会交代在那里。
虽然自己是有着战斗的欲望，不希望失败，但是……这画面中的人真的是自己吗？
林云轩紧紧地看着屏幕，突然，林云轩看着那摇摇晃晃的身体之时，感受到了一些不协调。
“暂停一下！”
听言，茅场晶彦按了按机器上的某个键，画面顿时定格了下来。
“倒退一些。”
画面渐渐地开始倒退，林云轩也死死盯着画面。
“停！”
看着荧幕中的自己，林云轩心中真是复杂以极。
画面中显示出的自己的脸上，眼睛是闭合着的！
“……”
林云轩和茅场晶彦对视了一眼，均是看到了对方表情中的惊讶之意。
“呵呵，没想到，林云轩你的意志力…不…应该说是身体里的本能，竟然强大到了这种地步，真是让人觉得不可思议。”
语气虽然依旧平淡，但林云轩听得出其中的感慨之意，而且，他自己又何尝不是吃惊以极呢？
自己，竟然是在昏迷中干掉了这只牛头怪？？
身体中的潜能，恩，本能竟然能够做到这个地步，真的不应该是人类所有的能力了！
不愧是系统……林云轩心中默默地想着。
视频依旧在播放着，虽然两人不再说话，但心中都已然不再平静。
“哦，对了，茅场，昨天我攻略完之后，是你把我送回旅店的？”
林云轩突然想起了这件事，就算自己的本能能够击杀牛头怪，它也不可能再带着自己的身体走回旅店吧？如果这都能做到，那这本能就不叫本能了，而是应该称之为另外一个意识了。
“昨天？”
“恩？很奇怪吗？”
听到茅场没有回答自己的问题，反倒是用疑惑的语气反问，林云轩同样感到疑惑地开口。
“你，没有看今天的日期吧？”茅场的声音再度恢复了从容，“那天你击杀完了第二十六层boss之后，我发现你昏迷在了场景里，就把你送回了你进入时所在的位置。哦，对了，一直和你在一起的那个小姑娘也在那里，是她把你搬回旅店的。”
依依……
“之后嘛……虽然不是我想查看别人的隐私，但是你的状况实在不一般，透支了那么多的体力……虽然是在游戏中，但是也应该透支了极大的精神，我还是每天定时查看了下你的情况。”
“从你被那个小姑娘搬回旅店到你苏醒的时间为止，你一共昏迷了三天三夜多一点。”
“昏迷了三天？”
林云轩吓了一跳，自己竟然昏迷了这么久？！
“按理来说，人类是不可能激发出这种潜力来支持自己行动的，体力耗尽昏迷就是昏迷，即使是在游戏中，人的精神也会极大地消耗，从而昏迷。”
“但……”茅场的声音微微顿了顿，“你是神的代行者，所以你可以违反一些人类不可能定理也是正常的。而且说到底，人类的潜力，一直都是一个迷，说不定，也有人类能够靠强大的意志突破完全潜行世界的障碍，从而做出什么不可思议的事。”
“毕竟，连神的存在都是真实的，那么，这所有的一切都可以突破常理，就不能以普通的眼光来看待。”
“……”
身处在一个有着极为科幻感的房间之中，一位科学家正一脸正经地在你面前说神明存在的合理性时，会是什么感受？林云轩真真切切地觉得有一种十足的违和感。
但是茅场最后说的话倒也没错，在这个世界的未来，不也是有着靠精神上的强大意志突破了系统的界限从而开发出各种各样的技能的人吗？
这么说着，光幕上的视频也播放到了最后。
以林云轩闪身一剑为结尾，牛头怪轰然破碎。
画面中林云轩的身形在牛头怪的碎片中站了一会儿，毫无征兆地倒了下去，不过浑身沐浴着蓝色水晶般的碎片，倒也是显得有几分意境。
“真是，不管看多少次，这种水晶飘散的方式都会让人心生愉悦。”
“……”茅场没有说话，只是淡淡地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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