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大茂和秦京茹在街上晃荡，早就看出小当迷迷糊糊，算不清账，流着哈喇子过来了。
许大茂立马有了坏主意，对秦京茹耳语一阵。
秦京茹拿出十张一毛钱的毛票，给了小当，道：“小当，我要二十串，钱都给你了！”
小当根本没数，道：“许大茂要二十串了啊！”
许大茂和秦京茹每人拿着一把串，吃完以后还不过瘾，看看四周没人，互相搂着腰，笑盈盈地把签子带走了。
少给了一块钱，许大茂对秦京茹吹牛道：
“你爷们有主意吧？咱不但少花钱，还把签子带走，等于白吃了一顿！”
刘光福一看就知道，许大茂又冒坏水，赶紧数了一下秦京茹给的钱，果然只有一块，签子也没还。
刘光福道：“小当，刚才秦京茹坑了咱们十串，他不是你小姨吗，我心想就算了。可她连签子都给拿走了。”
小当早就不爽秦京茹：“这个白眼狼，她来了以后，我们家连许大茂的接济都没了！不行，我得找她去！”
许大茂跟秦京茹拿着钎子，没走出多远，就被小当拦住了。
秦京茹心虚问道：“小当，你干嘛呀？我给钱了啊！”
小当：“你们俩也太不像话了，少给钱不算，还要把签子拿走！快把钱补上，签子还给我！”
许大茂狡辩道：“小当，当着这么多人，你可不能冤枉你小姨！你有证据说她少给钱了吗？”
小当一时无语，秦京茹理直气壮道：“不就是几根签子嘛，我们就是忘了，还你就是了！”
小当气鼓鼓地回来了，刘光福安慰道：“没事，下次注意就行了，来，这把给你和槐花吃。”
小当跟槐花没有客气的习惯，每人吃了三十串，脸都红扑扑的，围在刘光福周围说话。
金小燕有点嫉妒了，这俩丫头明显和刘光福很熟的样子，还比自己年轻，不高兴地将她们赶去干活。
中午他们都没顾得上吃饭，刘光福吆喝的嗓子都冒烟了，驴都快扛不住了。
一直到晚上十点，路上没了人，四个人已经不知道卖了多少串，数了数，收了六百五十块钱。
一斤鲜肉穿了四十串，能卖40块钱。
六百块就是一百五十斤肉，等于今天卖了四五只羊。
几个人累得瘫坐在地上，但一想着分钱，就兴奋起来。
一百五十斤肉都是刘光福的，按比市场价便宜些的价钱，按一块一斤刨去了。
此外还有租毛驴之类的成本，刨去之后，还剩四百八十块钱。
刘光福跟金小燕、小当、槐花仨姑娘平分，每人分了一百二十块。
金小燕又开始吃醋：“刘光福，你跟她们俩是什么关系，给我说清楚！”
小当毫不示弱：“我们俩从小就跟刘光福住一块儿，我还给他洗过衣服呢！”
刘光福赶紧训斥道：“别胡说，你那么懒，什么时候给我洗过衣服？这样吧，下次也给你一个炉子，你跟槐花俩人上别处卖去！”
小当和槐花这才满意，干脆就把这个炉子拿走了。
刘光福赶紧给金小燕拉走，道：“别听小当胡说，我跟她啥事没有。”
把金小燕送回了家，刘光福才回到四合院，只见许大茂正在拆自家的烟囱。秦京茹，还有棒梗，都在一旁帮忙。
刘光福忙问怎么回事，小当和槐花忧心忡忡道：“哥，许大茂要跟咱们抢生意！”
只见许大茂把拆下的铁皮方形烟囱剪掉一个边，正好就成了一个铁皮槽。
棒梗正牵着一只又老又丑的山羊，病恹恹的，不知是从哪个公社收来的。
许大茂跟秦京茹合力给老山羊捆住，找到在肉联厂工作的一个邻居，让他帮着给杀了。
许大茂：“棒梗，就这么一只羊？你提我了吗！”
棒梗：“公社支书说了，你都不是电影放映员了，卖你这只都是面子了！其他公社都说不认识你！”
许大茂气的直跺脚：“这帮忘恩负义的东西，看以后我怎么收拾他们！”
秦京茹道：“先卖这一只，咱们再想办法。”
许大茂：“不行，我有个好主意。棒梗，街道最近除四害了，你去街道看看，要是有死耗子就带回来。”
棒梗很快就跑去了废品站，兴奋地背着一个麻袋，里面得有四百多只死耗子。
许大茂惊喜道：“棒梗，好样的，过来我学教你收拾老鼠肉！”
秦京茹去别的街道，托关系又找来一袋死老鼠，
整整一宿，许大茂家三人，就坐在院里加工鼠肉。
棒梗怀疑地问：“耗子肉这行吗？”
许大茂嘿嘿一笑：“咱这儿不是有羊油吗？看你姨夫的！”
许大茂拿起锅，把羊肉的油给化了，然后拌到耗子肉里、
棒梗闻了闻，十分佩服地道：“姨夫，味道跟羊肉一模一样，根本吃不出来！”
接着，棒梗拿出几个旧轮子，挨个把自行车条掰下来当串串。
许大茂不干了，这轮子都是有用的，他修车时经常唬人，说人家轮子坏了，叫人换轮子，他自己把旧车轮藏起来再给卖给下家。
“棒梗，这些车轮还有用呢，别糟践东西。你去把门外闫老师那辆旧自行车的车条撅下来，还有隔壁那辆没人要的。”
棒梗恍然大悟，那些没人骑的废车，车条都让他给撅了，就连路边好车，每辆也给撅了一辆根。很快撅了一百多根车条。
许大茂一边串串，一边道：“秦京茹，串弄的小一点，咱们才能多挣钱啊。”
刘光福顿时觉得自己被超越了，许大茂的肉串这么小，都这么暴利了，居然还有用耗子肉冒充羊肉，真特么缺德！
二大妈早晨起床，看见一地的老鼠皮，差点坐在地上。
“光福，许大茂在干嘛？”
刘光福：“他们串耗子肉串，准备上街摆摊。”
二大妈：“啥？这不是坑人吗？”
刘光福故作无所谓道：“你管他家干嘛？我上班去了！”
刘光福来到厂里，几个男女知青挣到了钱，十分兴奋。
老鬼又绑住了好几头肥羊，准备杀掉。
“大家都上班了，白天没人吃串。等下班后咱们晚上再出摊。”
老鬼道：“那白天咱们干啥？”
刘光福指着卡车上其他东西道：“还这么多东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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