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和扫了一眼他的胸前，嘴硬嫌弃：“这么硬的，不值得我主动。”
江肴朝她靠近，眼神揶揄。
她拉开距离，后背紧贴着车窗，脸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江肴促狭地笑了声，眉眼软下来：“可是，你刚才抱着我睡了一路呢！”
一路？
沈清和下意识看向原先江肴的位置，文婧靖果然坐在那里和其他人谈笑风生。
还没来得及谴责。
江肴贴近了几分，她无路可退，鼻尖几乎要碰到一起：“姐姐，是想翻脸不认人吗？”
这话说的，她是那种提了裤子就不认人的人吗？
他的唇薄而微翘，有点诱人。
“姐姐？”
见她不回应，江肴又叫了声。
沈清和白皙的脸上染上了胭脂红，又羞又俏地将手指抵在他肩膀上，将他向后推了推，拉开距离。
“嗯。”
破罐子破摔。
江肴伸手拉开她身后的窗户。
“你干什么？”沈清和一脸防备。
“散热。”
江肴不自然地扯了扯衣摆，倦懒地靠在椅背上。
戴上鸭舌帽和耳机，压低帽檐，遮住了那些浮动的光。
闭目养神。
沈清和对此次行程不太了解，文婧靖也没过多透露。
闲着无聊，她数了下人，六女八男，彼此都很熟稔的样子，聊得热火朝天的。
前座的女生是个自来熟的性格，跪在椅子上，扶着靠背，主动和她说话：“小姐姐，我没在健美操队里看见过你啊？”
沈清和也是有点社交牛杂证在身上的，大方回应：“我大三的，社团都退的差不多了。”
“是学姐呀！我叫秦月明。”
“你们是都认识吗？”
“我们是篮球和拉拉队的团建，国庆不回家的，都来参加了。”
沈清和心下了然。
秦月明忽然想起江肴提出团建时，他特意嘱咐了一句可以带家属，应该是为了这个姐姐吧！
光明正大的以公谋私。
眼神在江肴和她之间暧昧划过：“学姐是江队的家属吗？”
沈清和下意识地看向了江肴，他低着头，帽檐又遮去他大半张脸，看不清神情，只能听见清浅匀称的呼吸声。
姐姐也算是家属吧？
她没否认，心虚地“嗯”了声。
两人继续闲聊，谈天说地。
谁也没注意到本应该熟睡的江肴在帽檐底下，悄然睁开眼，唇角微微上翘。
家属吗？嗯。
笑意更甚，眼里似有星河流转。
——
目的地是个中小型庄园，与其说是来旅行，不如说是来度假的。
草坪、马场、游泳馆……一应俱全。
车里的人陆陆续续下车，江肴还没有转醒的迹象。
沈清和不太想和他们挤来挤去，也就没着急叫醒他。
等人都下去了，才轻轻推了推他，语气是少有的温柔：“醒醒。”
江肴悠悠转醒，摘下耳机，侧头看着她，没有一点刚睡醒的困倦之色。qqxδnew
他不会刚才没睡吧？
应该不会听到吧？
带着几分不确定的试探：“睡醒了吗？”
“嗯，到地方了？”是刚睡醒独有的低沉沙哑。
沈清和松了口气，话也多了起来：“江肴，我们快下车吧！我屁股都坐疼了。”
江肴颇为无赖地坐着没动：“还是江哥好听。”
沈清和在清醒不演戏的状态下，根本叫不出口。
脸都憋红了，也没蹦出个字。
两人僵持了半天。
车下的人等急了，有人喊话：“江队，别撩妹了。兄弟们，还等着耍呢！”
沈清和不喜欢让别人等自己，尤其是很多人等着，良心过不去：“下次，行吗？”
江肴垂眸，笑了：“嗯，记得补上。”
单手插着兜，不疾不徐地下了车，照着刚才喊话人的屁股来了一脚。
正是爱开玩笑爱起哄的年纪，平时相处时，说话也没个把门的。
“啧啧啧，刚才拉着窗帘也不知道干什么呢！”
“就你一口，我一口呗！”男生两个大拇指按在一起扭来扭去。
沈清和刚到车的前门，就目睹了一切，含羞低头，脸上微微泛起红晕。
“别闹，她容易害羞。”
陆今白在末尾，嘴角忍不住抽了两下，清和姐要是容易害羞，这世界上就没有害羞的人。
江肴抬腿踩上一个台阶，伸手扶她下来。
男生起哄：“江队，也不介绍一下？”
“就是。”
江肴等她平稳落地，神色清朗，视线落在她身上：“我家属。”
沈清和腿有点软，果然还是听见了，低头去找文婧靖。
文婧靖打趣：“家属哦～”
沈清和嗔怪地打了她一下，却又心生欢喜。
原来，喜欢一个人，会因为他随口说得话，而欢呼雀跃。
“搞笑女怎么不搞笑了？”文婧靖对于她现在的表现一点也不意外。
女生三三两两结伴跟在男生的后面，男生热火朝天的讨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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