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是挺好吗？还近。报这个幼儿园不就完事了！”可可妈一听问题解决了，表示那不是很轻松吗？可是一转念，秒懂症结所在。“很贵吧！”
“贵呀，比一般的幼儿园要贵上一倍不止呀。”白可可点头。“很纠结，不让天馨上吧，又觉得很对不起她。让天馨去上吧，甄石肯定很吃力。但是如果错过了这几年，我们天馨就要输在起跑线上了。我一直在想，带孩子就是越早费心费力付出嘛，将来就越来越省劲；现在马马虎虎嘛，以后就要费事儿些。我还是希望早点儿给孩子养成好的心态和习惯，小时候养出来的底蕴，长大以后是修炼不出来的！”
“哪有你说的那么神呼？以前的那些人，都穷，都上不起学，可是有出息的不是照样有出息？没有本事的，不是照样没有本事？”可可妈可不赞成白可可的狗屁理论，孩子优秀不优秀多半是要看天生，本质上不行，给再好的条件也白瞎。
“唉！所以就是理念不一样就没得聊呀。咱们不能老是和不相干的人比呀，咱们只能在特定的孩子身上作比较；就说咱们家天馨，从小各种好东西陪着她把她养大和饥一顿饱一顿的养大，长到二十岁的时候，你说能是一样的吗？不一样的。生活的印记都是在每个一人身上印刻着的。其实任何人的皮相并不是很重要，重要的是底蕴，是气质。是灵魂的本质。”白可可以前也并不是很觉得什么，再年轻的时候，白可可觉得人的区别其实就是财富的差异，她以为有钱会让一个人在很多交际中显得大气，显得高贵。可是在天馨出生以后，在她从初为人母的彷徨逐渐走来之后，白可可更明白了一个真实的道理，就像她和她妈妈讨论的那样，每一个人的生长轨迹都是被印刻在每个人的身体里面的，优良的气质和修养不是一个乍富的穷人能够得到的。这大约就是老话儿里说的，乞丐即便穿上龙袍也成不了太子。这就是为什么书香门第出来的人总是若有似无的带着一股让人折服的气质。这就是为什么改革开放之后很多人拥有了大笔财富傍身却之后散发出来传说中暴发户的气息。
“听你说的那么好，我可看不出来。我觉得平平常常普普通通就挺好。咱们家的条件就很一般，可是你不是也挺好的？我看不出你有什么不一样！”可可妈最大的欣慰就是有一个不错的女儿，尽管现在那种情绪已经不如想当年白可可上学的时候强烈了，可是依然是欣慰的。
“想想我的那些大学同学，您在对比一下我的那些小学中学同学。想想他们的家境，妈妈你就明白了。”虽然妈妈觉得她当年的培养孩子的手法很有一套，可是在白可可自己却知道自己当年收到的是什么，错在什么地方她很明白。不是说自己的妈妈刻意对当年的自己多么不好，而是他们小时候，所有的家长里绝大多数人都是类似的。比分却不告诉孩子们知识的可贵之处，这才造就了太多高分低能的悲剧。
“要是这么说，有钱的家庭教育出来的孩子确实会看上去气质就好一些。”可可妈原本就是个耳朵软的性子，被白可可引导着想了一会儿，确实觉得余雅然那几个小姑娘的气质一眼看去是要好一些。
“其实不是钱的问题，而是提供的环境，只不过有钱人的环境恰恰会好些，只不过那个年代都能成为有钱人的家庭，知识层次相对要高一些。环境，环境非常重要，特别是小朋友刚刚建立社会关系的时候，幼儿园期间的交往和学习环境非常重要。”白可可说的十分认真，甚至有点儿迫切，她最近几天有点儿魔怔了，她希望自己的观念被认可，希望自己得到支持。因为她是对的，所以她迫切的想说服几个人。
“那，钱不够怎么办？”可可妈被白可可的态度感染了，在白可可一遍一遍强调学前培养重要的过程中，在白可可各种举例的说服下，可可妈逐渐的开始向着白可可的思想靠拢，她觉得女人的说法儿应该是对的，所以他们需要共同面对问题。
“钱嘛，挤一挤总是会有的。”白可可在说服自己的妈妈同时又成功的说服了自己一次，本来已经略微松动的心房这次又坚固了起来，没有错的，钱是可以挤出来的，容易失去却不肯回头的是时间，是天馨一去不回的童年。
白可可决定了，今天等着甄石下班之后她得再和他聊一聊，上幼儿园并不是一件小事情，总不好等着天馨的基础个性全部定住了，感觉到不是那么理想了再去后悔吧。
“你们也不好为了给天馨上学就过得太紧吧。现在才是幼儿园，将来呢？不是还有小学不是还有高中？孩子就是个花钱的无底洞，不要老是想着省出来！当然钱是要省的，不能大手大脚。哎呀，也就是你没有工作，要是你能有个工作，不用像你挣得多的时候，自凡是多少挣一点也比现在强。”可可妈又开始忧愁白可可的收入问题。“姑娘，你不挣钱光花甄石的也不行。还是要找工作有啊！”
“我知道，我等着天馨上了幼儿园之后就开始考虑怎么找份合适的工作。看看在网上能不能找点儿兼职或者简单点儿的活。甄石是不能把太多的时间放在家里的，所以我不可能找那种又加班工时太多的工作。”白可可这些是想过的。毕竟离开职场太久了，毕竟有天馨需要照顾，所以白可可依然还是想把心思多用在家里。
“唉！女人就是这一个样子。一点结婚有了孩子，很多时候就要先以照顾家庭为重了。这样，你一辈子都不会比甄石挣得多了。”可可妈很可惜的摇摇头。“也行！挣就比不挣强。咱们也不指望什么大富大贵的。照顾好天馨，比什么都强。”
“我也是这么想的。”白可可点点头，现在的她觉得，天馨才是最重要的。
“这样吧，要是天馨入园，你和甄石钱上肯定也不宽快。要不你这样，如果给天馨报那个私立学校的话，我和你爸就主动支持你们一半的学费吧。”可可妈想着自己带大的天馨，觉得天馨这么好的孩子，不应该输在起跑线上。“你也让甄石稍微透露透露天馨的学费价格，要是他们家知道我和你爸出一半的话，说不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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