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化神之力演化的大日还在天上挂着呢。
他也倒没有怀疑周清雨的话。
实际上化神之力，洞察天地，他一眼扫过去都清楚周清雨没有出手，并且似乎还庇护了一方人族，其中就有他的老朋友，风大师。
“你爷爷找归墟之力想干什么？”
苏寒又问。
周清雨摇头。
“这个我也不太清楚，只是据他所说，他的归来以及其他家伙的复活，全都是来自于通天河的源头的影响，但要想摆脱这些影响，要么求诸于源头之力，要么前往末流归墟。”
“但前辈你也知道古关大闸关闭，去中油都去不了，那更别提去源头了，所以只能往下追寻，去末流归墟寻找机缘。”
苏寒闻言陷入沉思。
看来这也和创主冥主那两位有关？
就是和末流归墟的关系又是什么？
他眼前突然升腾起一股雾气，雾气化型，变成一张浮动不定，明暗幻不已的怪异之脸，没有眼珠，黑框框，盯着苏寒。
突然间，这怪异之脸张开嘴巴。
“你杀不死我们，我们终究还会归来，你何必与我们为难？你若是心疼这下游天地，等我们杀向中游，上游的时候还给你就是了。”
“哦？还有余力作妖，想和我谈条件？”
苏寒见状，挑眉轻笑。
怪异之脸沉默片刻，继续出声。
“我说过你杀不死我们，就算你杀死了我们在现世的投影，但过段时间我们也依旧能归来，你也不想我们双方僵持不下吧？”
苏寒摇摇头。
“那你就错了，你们不配合我僵持不下。不过我倒是很好奇，如果我只是杀了你们在现实的投影，那么你们的本体在哪里呢？”
“说起来，我在中游也杀了几个归来的死人，他们也说过，我杀不死他们，因为死人已经死了就不会再死，最多会影响归来的进度。”
“可身为个死人总要有个存在的地方吧？”
他好奇询问。
“你真是狂妄，我承认你很强大，有化神之力，但是那又能如何？我们不配和你僵持不下？你以为你真的能杀了我们？那你大可出手，看看我能不能归来。”
怪异之脸冷笑出声。
“至于你问我们在什么地方？那不是你能想象的，那是一片冥冥之地，贯穿一切时空，一切时代，那不是你有资格过来的地方。”
不过既然能容纳我等死人，应该也算一种广义上的阴界，冥界吧，可惜你又过不来，过来了你也得死，所以我奉劝你，不要有什么无谓的妄想，不如双方妥协，互让一步。”
苏寒闻言，眉头微挑。
广义上的阴界，冥界？
他不由想起了自己那冥主之意附带的，自由在阴阳两界通行的权柄，是不是也能用在这个方面上？
“你确定我过不来？”
想到这点，苏寒轻笑出声。
“我确定你过不来，当然我也挺希望你过来的。”突然间，怪异之脸挤出一丝诡异的笑容，仿佛能从那两个漆黑眼眶中看到无边的深渊。
“那可以呀，给我一个坐标，我过去杀了你们，送你们彻底超脱，你好我好大家好，岂不美哉。”苏寒笑着回应。
这群诡异把下游天地弄成这番模样。
该杀就杀了。
“我就是坐标，以你的境界，大概能沿着因果过来吧，当然前提是你有这个能力。”
怪异之脸回应。
“那好，很快就到你家门口。”
苏寒点头。
就是一个敢说，一个敢信敢听敢做。
周清雨皱起眉头，看向苏寒，摇头。
“前辈，不要过去，我听爷爷说那个地方乃是冥冥之地，无天，无地，死者在里面也是浑浑噩噩，并且绝对排斥生者。”
“无论多强大的生者进去都会变成死人。”
怪异之脸闻言不屑。
“我就知道会有吃里扒外的家伙，你这丫头，我看在你爷爷的面子上，一直没收拾你，你不感恩也就罢了，现如今还敢吃里扒外？”
“你可别忘了，你爷爷也是和我们一样的存在，你也被你爷爷转化成了原初的人族，不融于现在的天地秩序中，你现在应该和我们站在同一条站线上，而不是吃里扒外。”
“放心，清雨，我有把握。”
苏寒拍拍周清雨肩膀，微笑出声。
“嚯，好胆气，那就来吧。”
怪异之脸一愣，大笑出声。
周清雨皱眉，随后点点头，坚定出声。
“既然如此我，也不拦前辈了，只是前辈要记住，如果你出意外了，清雨会帮你复仇，彻底杀了这群家伙，并且尽全力复活前辈。”
“嗯，我明白。”
苏寒点头也没再多说什么，化身伟力显现，开始追溯这怪异之脸的因果线，跨越了无边时空，然后没有找到。
不过这也不奇怪。
按照这怪异之脸所说，那一片广义的阴界，冥界可是能跨越一切时空，连接一切时代的，哪是那么容易就能找到的？
接下来就轮到保底神通出场了。
一次，两次，直到第十次，触发小保底。
苏寒终于破开了某种界限，找到了那一片冥冥之地，并且看不清全貌，只能察觉到一种古朴，广袤无边的气息。
不过即便找到了。
他也不可能拿自己的本尊开玩笑，分出一道分身跨越无尽虚空，遁入了这片冥冥之地，看到了几个聚集在一起的魔影。
这些魔影看着苏寒的模样，顿时傻了。
“不是，你真能过来？而且居然没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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