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钧几人倒是真有骨气，愿意冰原走这一遭。
至于南笙也不过是搭个顺风车，她既然有意向趟妖族这趟浑水，朱南皇帝将她邀请来这里，何不顺水推舟？
百年来燎州上最神秘的两处极地——北荒和冰原，隐隐约约中仿佛又千丝万缕的关系连接身后的谜团。
一炷香时间，该离开的离开，留下的留下，粗略数在场人数约莫百人。
其中，韩锦连也在内。
朱南皇帝脸上露出慈祥的笑容，用无比感激的口吻道：“在场各位愿意为燎州付出，实乃天下人之大幸，燎州的未来，靠各位了！”
如此一番话语说得众人身心舒坦，方才的不快烟消云散，转而替换的是悉索自谦。
重要的事情交代完，不少人上前和皇帝套近乎。南晋站在一旁静候，看来有事找皇帝，南笙几人便一同在边上等着。
良久，人都走的差不多了南晋便被皇帝招去。听说灵试大会之前他才刚从玄北国回来，现在应当是同皇帝汇报玄北之行的收获。
在外无所事事的南笙有一下没一下地和南雅搭话，时不时看向身边的南惠。
远处走过零散几个人，注意到琵琶亭上候着的南笙几人，连忙跑着过来。
“南笙！小雅！”朱萱蹦跶着过来。
众人见到来人纷纷行礼，朱萱却不是十分在意，满面悦色道：“今天听说父皇召集了不少人，我就知道你们会来。灵试大会之后都没好好聚过，我们什么时候一起去玩吧！”
“你可没有半分洛云公主的模样！小心陛下一会儿又来说你了。”南雅打趣道。
“父皇早就知道我的性子，管不住我了。”
南笙见她笑容明媚，正要说什么，目光突然被一个黑色身影吸引。
他着一身玄色衣裳，金色祥云隐匿在精致腰带下，一束青悠美玉刻祥云朱雀落于腰间，三千青丝尽数盘起，银制发冠嵌玉近观方知其巧。如此天姿卓颜令天地黯然失色，不过一个他，眼里再无法容他。
到口的话忘的一干二净，二人风中相视一刻，耳边万籁俱寂。
相较她的出神，九漾嘴角依旧是若有似无的笑意，仿佛世间万物无关乎他，从来淡漠如此。
目光顺着黑衫下骨骼分明的手向上移去，两只手立于轻轻交叠于身前向下微倾，一道熟悉的声音传来。
“九漾早听闻南笙小姐大名，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他语气平常不过，仿佛真在面对一个敬佩的高手，不过而已。
鬼面之下南笙的眼中漾开一股无以言说的失落，垂下的双眸下一片阴霾遮挡所有情绪，她亦如往常待客般，双手作揖道：“朱南国九皇子身份尊贵，在下不过西灵院小小弟子，担不起如此美誉。”
“燎州尊武，身份高低向来不是我待人标准。”
话落无言，二者一同沉默。
朱萱前后看看只觉气氛怪异，她感觉二人这番对话与寻常有所不同，就单看字面意思又并无不妥，奇怪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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