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到达了目的地，一间破旧的厂房前，估计有几千个平方大。
前面的空地上，停着几十辆的汽车，不少豪车，这应该是老大开的。
其中有十几台面包车，这应该是小弟挤的，装打手的。
厂房里面透出了红光，那不是电的光，那是烧的火堆。
在这个季节，下雨的天气还是有点寒意，厂房里面的几位老大在烤着火，其他角落里也生着几个火堆，估计也是为了照明。
地上到处都是放着的长砍刀，估计这是人手一把了。
这个厂房废弃多年。还好，厂房里到处都是木头，就地取材，生火还是没有问题。
方聿飞和马楠下了车，前面的厂房很大，四周的墙是红砖砌成的，估计是煤矿的缘故，已经没有了红色砖的原样了。
两人直接淋着暴雨走进了厂房的大门，还好，厂房的顶棚不怎么漏水，里面堆放有很多废弃的机器设备，钢丝绳索。
厂房里面生着大大小小十来个火堆，老老少少竟然有三百多人。
看到两位蝙蝠天使进来，所有的人都站了起来，就好像盯着口中的猎物，每一个猎人的嘴角都挂着阴笑。
接着，人群就开始慢慢地分开，朝着四周分开，形成了一个巨大的包围圈。
“楠仔，你很讲信用，胆子也很大，像你这样的人才不干我们这一行了，真是太可惜了。”
这个声音很熟，就是那个经常跟马楠打电话的梁叔。
顺着声音望去，最里面的一个火堆旁边围着几条长凳，长凳上坐着七八个老头，说话的老头就坐在其中。
这些老头马楠都认识，这是道上老一辈的人物了，明面上已经金盆洗手退隐江湖多年了，但实际仍然在暗中操纵着打头阵的年轻人。
当然，长江后浪推前浪，其实很多年轻人都不太给他们面子了。
只是尊重他们是老前辈而已，有些时候需要协商解决的事情，还得他们出面来做个中间人。
比如邵东，马楠、杨敏华等等很多年轻人，都已经独霸一方了。
但是姜还是老的辣，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他们还是很尊重这些老前辈的。
因为这些老前辈是他们的楷模，老了之后还可以全身而退，颐养天年。这就是道混的人的理想，也可以说是梦想。
没有人不怕死，道上混的人，其实更加怕死，也希望老了可以安享晚年。
马楠没有回答他，朝着所有的人问道：“你们想怎么解决？画下道来吧，今天一并解决掉。”
“你们两个自己挑断手筋脚筋，以后就做一辈子的残废，这件事情就算了。”一个老头阴冷地笑道。
“怎么可以这么便宜他们？你们两个决斗，只能活一个，剩下的那个挑断手筋脚筋，残废一辈子。”
“我觉得连他们的鸡巴也得割了，否则难解我心头之恨，他们杀掉了华哥，害得我现在都不知道去哪里拿货了。价格涨了又涨，市场一点都不稳定。”
梁叔慈祥地说道：“楠仔，我看在你当年是跟着我出来的，所以我跟各位兄弟求了情，那只能保你的命，其他的保证不了。”
“你杀了这么多人，怎么说也得给道上的朋友一个交代，他们要割什么，你就让他们割吧！忍忍就好了。”
方聿飞……
马楠还是没有说话，方聿飞却不停的冷笑，心中暗骂：
“割你大爷，老子今天就是来收割你们性命的，一个都跑不掉，全部都得死，我要还这个城市一片安宁。”
梁叔继续说道：“各位道上的兄弟也给我老梁一个面子，留他一条性命吧！想割什么就去割，但下手轻点。”
现场三百多人没有说话，看来是都给了这老头的面子了。
老头继续说道：“楠仔，至于你这个朋友就必须得死了，我保不了那么多。我唯一能够做到的，你可以叫他自杀，或者你将他杀了，可以给他一个痛快。”
方聿飞大骂道：“你这个老不死的，就你一个人在这里唧唧歪歪，老子今天来是送死的吗？你怎么这么天真？活了这么大把年纪还活不明白吗？”
“我今天是来送你们上西天的，你们这里所有的人，今天全部都要死。坏事干尽了总会有报应的，报应就在今天。”
方聿飞说话的时候，全场鸦雀无声，当他说完了之后，全场又哄笑一堂，因为这牛皮吹得太大了。
一个比梁叔稍微年轻一点的老头笑道：
“这个小王八蛋不错，胆大的老子见过，胆子这么大的老子还是第一次见。听说你们很能打，那就给你们一个机会，全部一起上。”
所有的人都捡起了脚下的长砍刀，这种砍刀的刀尖处宽厚，刀柄不长，砍刀朝下弯曲。
砍人很顺手，砍下去吃肉也会很深，砍进肉之后拉刀的时候很着力，不会滑刀。
这种砍刀有两个好处，第一就是，砍人顺手，砍得很深，第二还不容易死人，因为不好当刺刀用。
黑社会也不是那么喜欢杀人的，现在这个社会杀人就是大件事了，死了人他就必须找一个人出来承担后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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