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渊笑里的嘲讽意味极重，咬牙切齿地咒了句：
“你个呆子！”
张赫眉心一蹙，“你......”
薄渊，“你的喜欢真是肤浅！”
张赫，“什么意思？”
薄渊摸过烟盒，从里面倒了一根出来，点上。
“你但凡真的喜欢过她一点，就不会不知道王眉夫妇跟凌初的关系。”
“或许，在凌澈没出生前，他们是真心喜欢过凌初的，但是在凌澈出生之后，他们是打算扔掉凌初的。”
“是凌广义和叶友枝捡破烂将凌初养大的，而这期间，王眉夫妇只给了凌初高中时三年的学费。”
“凌初大学时的所有生活费以及学费都是她用的自己的奖学金和各种兼职赚来的钱。”
“她不仅要养活自己，还要照顾凌广义和叶友枝的生活开销，以及叶友枝的生病吃药的钱。”
张赫的表情已经从一开始的震惊，到此刻的慢慢接受。
再到现在的怀疑，“不可能啊......”
他回忆他们大学时那段时光。
她确实很忙，忙着学校的各种事务，忙着各种社团事务，忙着兼职。
他们只有在下课那十几分钟里，还有学校的食堂碰面，聊天。
他确实在其他时候很少看到过她。
原来，她不是因为喜欢兼职的工作，而是因为生活所需。
张赫喃喃自语，“她从来没跟我们说过。”
薄渊冷嗤了声，“你也从没想了解过。”
“所以，说喜欢，你觉得自己配？”
张赫又抽了口烟，压下心里的自责和不配。
薄渊又问，“知道王眉他们现在住的那栋房子，造房子的钱，以及当时装修的钱都是怎么来的吗？”
张赫摇头。
“王眉夫妇好吃懒做，家里的地荒了多少年从没种过，凌发才又是个赌鬼，凌澈更不是东西，你觉得造房子那么大一笔钱，他们能拿得出来？”
张赫不自觉地摇头，压下心里那股不好的直觉。
“不要怀疑，就是你想的那样。”
“你妈跟你撒谎了！”
张赫脸“唰”地一下变得惨白。
“我妈她......”
薄渊冷笑了声，“你妈想进蔡家不是一天两天，在你出生后，在蔡屈的母亲没跳楼自杀开始就动了心思了吧？”
“蔡屈的母亲因为你妈和你爸的婚内出轨，因为你的出生，因为你妈对她的威胁跳楼自杀，陈琳替自己的亲姐姐说话，求蔡家老太太不让你妈进蔡家门，这是妹妹应该做的。”
“不让你妈进蔡家门的也确实是蔡家老太太，她这么做是为蔡家的声誉。”
“就像当年，我爸出轨，我爷爷不让三儿进门是同一个道理。”
“但是，你妈记恨陈琳不让她进蔡家门，所以用尽手段将她刚出生没多久的孩子‘夭折’掉，又花钱把各种事实抹掉，这是犯罪。”
“犯罪”两个字砸得张赫连烟差点都夹不住了。
就在这时，薄渊的电话响了起来。
来电显示是凌初。
薄渊当着张赫的面接起电话。
“薄渊，你真的是......”
“你就不能憋一会儿吗？”
她说的是他朋友圈里晒的结婚证。
薄渊轻笑，“可以普天同庆的事情我为什么要憋着！”
凌初那边安静了好会儿，又问，“不是说有事吗？怎么还不走？”
薄渊看向后视镜里的张赫，眼神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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